“不知羞。”
沈棠赶紧推开了他,红着脸,小小步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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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要是卯足了劲儿要去做什么事儿那还是能做成的。
扶啼带着沙睿跑了快一个月的好多个聚会也愣是找不见个如意小郎君,郁闷地大晚上跑去喝花酒,喝得上头了便囔囔着要去泛舟,任劳任怨小侍卫只能陪同着。
今日是乞巧,难得的没有宵禁,大约是金铃河边栽了好几颗硕大相思,情人们总爱在这儿约下什么海誓山盟,她醉了酒,怕撞见熟人,给自己和沙睿都买了个狰狞的鬼脸面具。
本来想着来散散心,谁晓得到了河边总见着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或是牵手满布,或是低声交谈,然后暧昧地笑起来。
她实在对臭脚沙侍卫没有什么诗情画意的心思了,还生怕让别人误会了他们纯洁无比的关系,喝了混酒的她十分不带脑子地让沙侍卫离远了些,沙侍卫巴不得有些空闲时间,立刻就飞出好几米远。
扶啼撇了撇嘴,朝着最大的花舟走。
大约是他们陈国的女子都讲究个矜持温婉,最高的望台上几乎是没有一对小情人的,扶啼自力更生,也不管别人的指指点点,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上面那风景那叫一个真真的好。
扶啼想,古人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诚不欺她。
她朦胧着一双醉眼乱瞧,没一会儿就瞧见对面那第二大的穿上有个穿着白衣的俊俏公子哥儿正弹着琴,那公子哥儿也不算长了副顶好的相貌,可她的目光仿佛就是被吸住了似的,再也移不开了。
白衣公子拨弄着琴弦的手指已经有了血色,但他一言不发,任由着围观他的其他公子们取笑嘲弄。
真可怜,扶啼想着,从前被亲娘拧耳朵拧掉的侠女梦又从犄角旮旯里飞了出来,她很快又在别人的鄙夷目光中趴下了高台,她还算会些轻功,还在想着怎么借力往那边船儿飞,就见着那白衣小公子不知怎地,普通一声掉水里了。
扶啼动作快过脑子,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和小公子一起在河里扑腾了。
她想起来了,她好像不会水啊QAQ。
沙侍卫并没有让扶啼感受快被水淹死的感觉,很牛批的用了个水上漂,将两个落汤鸡一拎,嗖嗖两下飞没影了。
围观群众们吃不到瓜,又继续着他们的热闹。
面具不知道落到了哪里,迎面而来的风让扶啼被自己那水鬼似的湿漉漉的头发糊的睁不开眼睛,等风停了,她只来得及看见沙侍卫满脸的嫌弃和一个潇洒离开的背影。
客栈里就剩下她和白衣小公子两两相望。
扶啼哈哈哈傻笑了几声,不知道要同一个男子讲些什么,只好干巴巴道:“你没事吧?”
白衣公子别开了视线:“无事。”
得,天又被聊死了。
扶啼又问:“你是哪……家的公子?一会我让我的侍卫送你回去。”
扶啼本来是想问他是哪个象姑馆的小倌儿来的,但是又觉得这样问话太羞辱人了,话在喉头一拐才没让两人都难堪。
白衣公子依然不敢看她:“家父大理寺卿南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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