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师兄！曲敬书只觉周身寒毛炸起。
眼前走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身死万重山，消失多年的小师妹蒋初婉！
当年那妖物幻化成小师妹样子将曲敬书重伤，再睁眼来已是三年之后，曲敬书犹记得师娘曾说，在万重山石洞之事找到蒋初婉与曾松正尸身。
师娘怎会将亲生女儿认错？
曲敬书冷汗涔涔而下，望着眼前鲜活的蒋初婉，片刻失神后方冷笑道：“本君当有何把戏！原是故技重施！”说罢手中凝聚仙力，直直朝蒋初婉打去！
蒋初婉见一记仙力打来，巧笑着纵身闪开，修长指尖轻擦唇畔，微侧了侧身子，忽见一条毛绒绒巨尾在其身后恣意左右摇摆。
巨大狐尾直触洞顶，占据了整个甬路。
蒋初婉轻声笑道：“师兄怎会如此生气？其实说我是你小师妹也属实言！”
“实言？！”曲敬书一击未中，正凝聚仙力在行一击之时，听得眼前之人此话，只恨得牙关紧咬！
“凭你也配做我师妹！！”
曲敬书大吼一声，伴着声声回响，又一道仙力向蒋初婉劈去！
蒋初婉眼眸寒光一闪，凝出一阵灰黑怨气，生生将曲敬书仙力挡了回去，轰一声，二力相撞引得洞内震耳巨响。
蒋初婉回身抚了抚自己那条巨大狐尾笑道：“实不想瞒，我本狐族！”
“狐族？！”曲敬书不想这世上还有如此强大狐族，不禁沉下心来细细观瞧她那条巨尾，整条尾巴呈黑色，看似抖动的狐狸毛，实则似怨气所形，并非什么真实狐毛！
曲敬书心头大骇，此时方知苍月所说，似妖非妖，似魔非魔是何意思了！
蒋初婉顺着曲敬书视线也瞧了瞧自己那只狐尾，凝眉冷笑道：“我狐族每多一尾，便可多一分身！每多一分身，便可炼化一能！集众多大能于一身，方能修成通天彻地大妖！”
嗒嗒……蒋初婉往前走了几步，眼眸之中带着几分真情笑道：“此尾主要由贞女村男子精血为引，以你师弟曾松正修为为形，以你师妹蒋初婉怨气为主，方才幻化出此尾，是以说我是你师妹也不足为过！”
眼前女子每说一字皆如在曲敬书心头狠狠划上一刀！
指关捏得咔咔作响。
“所以……当年贞女村满村男子奇症难医，无争山宫怀应幻师妹，加之松正师弟与蒋师妹皆死于你手？！”曲敬书眼珠上布满红丝，咬牙切齿的恨！
呵呵呵……蒋初婉带着几分媚笑，点头应是。
“不错，可是他们大多只作滋补之用，唯有你那师妹才是怨气横生来源……”说到此处略顿了顿，抚着巨尾笑道：“她与你青梅竹马长大，可是贞女村才短短几面你便对宁娥那贱人郎心暗许，你故意将她丢下，任她置身于危难之中不管不故，你的背叛与她死于我手，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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