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清朝她看过去，眼神也随之变得认真起来。
“当然。”她点点头，说道。
好在那一刹那似乎只是戚时清的错觉而已，沈素春很快笑了起来，昏暗的夜色之中，周遭是淡淡的薄雾，她的身影却逐渐清晰，带着明媚的笑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就好。”沈素春说道，“走吧，回去吃饭，不然小江总又该吃醋怪我拐走你了。”
她勾着戚时清手臂往里走去，戚时清被她碰到，却忍不住身体微僵。
这样亲昵的姿势，似乎以往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她迄今为止遇见的女性角色，明明跟她密不可分却若即若离，更有甚者还站在她的敌对面，让她厌恶痛恨，甚至伤心难过。
戚时清慢慢放松了身体，顺从的跟着她一起回去。
吃完饭后，沈素春很快告辞离开，期间并未和江远辞有更多的交谈。
好像他们之间本就没有牵扯，只是因为戚时清的身在中间才有了交集，就连离开江家的时候，也只是礼貌的道了一声别，连下一次的邀请也不见说出口。
“在想些什么？”
江远辞走进客厅里，戚时清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感受到冷意一般，埋在柔软的靠枕中。
“融入进人群和社会中，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戚时清恍若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她睁开迷蒙的双眸，看向江远辞的时候眼里带着还未曾褪去的茫然。
“那么你感觉到累了吗？”江远辞坐到扶手上，摸了摸她的脑袋。
柔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过，如同春水一般温柔。
“有一些。”戚时清点点头，下巴抵在膝盖上，轻咬着唇瓣抬眼看他，慢慢的因为男人的安抚而靠近他的怀中。
“累了的话就算退缩回来也没有关系。”江远辞略显冷清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然而说出口的话语却格外温柔，“无论如何，会包容你的人里始终都有我一个的。”
戚时清笑了笑，唇上被她咬得殷红，她松开了手臂，坐直身体，措不及防的靠近江远辞，在对方唇上轻轻碰了碰。
江远辞被亲了个正着，有些惊讶她突如其来的主动。
见到他微微睁大眼睛，戚时清立即露出不满的神色，以往在外人面前可靠温柔略带不可接近气息的女人，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却满眼满心都是小女儿的情态。
“我很喜欢你说这样的话。”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带着满足的笑容说道，“会很温暖，很踏实。”
她经历过的人生中，每时每刻都在悬崖峭壁上行进，离众人远远的，成为存在感最为低微的，明明是一个不管走到哪里都无比耀眼的存在，却将自己淹没在黑暗之中。
江远辞眼底染上心疼，抱着女人将她揉进怀中。
“喜欢的话，你想要听多少都可以，我都会讲给你听，并且都会做到，所以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完全无需顾虑，只要安心的睡着就好。”
像是因为被江远辞的话所打动，安抚了那颗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戚时清在他的怀中呼吸慢慢缓和下来，逐渐沉入梦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江远辞起身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起，走进卧室将戚时清安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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