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见到人,就看到霍仁宽不断被揍,椿儿紧揪着芽儿的衣服询问:“阿姐,为什么一直有人说话却看不到人,是狼妖吗?”
霍仁宽立刻说:“她就是狼妖,芽儿椿儿,你们赶紧去找人来抓她,不然她会杀了我们的。”
“阿姐,怎么办?”
芽儿其实也害怕,但比起害怕她更觉得这样对霍仁宽最好,哪怕对方是狼妖都无所谓。
“不椿儿,她不是狼妖,文书才是!”芽儿愤然说出这些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忽而拉起妹妹起身,对着看不见的萧玉官跪下:“不论你是何人,请救救我,救救我妹妹!”
萧玉官看着她白白的羊毛帽子,更是愤然地一脚碾在霍仁宽的面门上,跟芽儿保证道:“姐姐一定会将这个人渣绳之以法。”
说完,她一脚将霍仁宽踢晕。
霍仁宽是被冻醒的。
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寨子集会的广场中央,周围围着村民,还有去而复返的萧家阴阳师与朝廷灵官。
他惊慌地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被脱了外衣,绑在椅子上,根本就无法动弹。
作为朝廷命官的萧政开口道:“霍仁宽,你还有何话可说?”
霍仁宽眼睛转了转,笑着说:“在下不知萧大人在说什么,反翻到是您的女儿,不分青红皂白就闯入在下的房中,殴打了在下。”
人群里站在萧玉官身旁,并没曝光自己身份的太子摇了摇头,与她低声说:“这混账东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萧政手一抬,灵官便抬上来一个黑色的木箱。
霍仁宽面色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
萧政问:“这是何人的尸骨?”
“这是之前寨主给我的,他只说这尸骨可以抵御狼妖的祸害,其他没告诉我。”
“霍元山为何要将如此贵重的东西给你?”
“这个,萧大人可得问寨主本人了。”
“你……”萧政倏然一怒,侧身从下属手上的托盘拿起几张符,“这是从你地窖里拿到的符篆,与之前的护身符均出自一人之手,它们都是你画的。”
霍仁宽转头看向围观他的村民,见村民还在交头接耳,并没有完全相信灵官的话,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又说:
“我是文书,寨主说画这个可以救我们寨子里的人,我当然义不容辞。”
萧政再示意。
灵官又将一只被个了脖子的鸡丢到霍仁宽面前。
萧政道:“你说只有你的血才能让护身符有效,但你却用鸡血替代了你的血,这当如何解释?”
“我,我的血不够用了,只能以鸡血综合一下。”
“那你的伤口呢?”萧政反问。
霍仁宽身体开始发抖,他分不清自己是心慌还是天气太冷了,但依旧坚持说:“我早前就将自己的血混入朱砂,那朱砂再混合鸡血已经足够发挥功效。”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萧政怒斥。
但霍仁宽却正义凛然反驳:“在下不过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各位阴阳师来了我们寨子多久?你们又能保护我们多久?这里的一千多人对你们而言不算什么,但他们都如同我骨肉至亲一般!”
他这一番煽动,让早上已经出现怀疑的村民又开始动摇,甚至有人站出来说:
“就是,我们饱受狼患侵扰一年了,朝廷又真的关心过吗?若非这一年来有护身符守护,只怕我们全寨都死光了!”
接着霍仁宽的信徒们附和:“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假慈悲,你们尽快把我们文书大人给放了!”
两种势力逐渐对持起来。
“不是的!”
突然,戴着白色羊毛帽子的小女儿挣脱了母亲的手,跑到广场中央。
小小的人面对所有村民,声音颤抖但却大声地说,“文书阿伯他!他对我做了……”
“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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