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我面上有花不成?”艺容略恼地瞪了他一眼,别以为对自己施舍些虚情假意,她就会轻易原谅他。

她人生的婚姻大事,竟被他这般草率地决定,连知会自己一声都没有。

这两日她不是没有想过他这么做的原因,其实在那日宴会上她主动让众人误以为自己没了清白,早早就已经与他私定了终身,这件事情就只有这样的结果,再没有其他的。

倘若再有其他的,那便是去地府相见了。

她气恼的是他未曾与自己商议过,便替自己做了决定,另一个方面她始终越不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她始终对眼前这个男人抱有幻想。

尽管她很清楚她接受不了两人之间横着一个司晴,即便是司晴早已死了,但这个问题依旧存在。

因为在这厮的心中,只是见到了自己与司晴相似的地方,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司晴的一个替身。

没有人愿意成为任何人的影子,更不愿意顶着别人的影子苟活一辈子。

所以她气恼洛渊,更加气恼自己的不争气,几次三番告诫自己要放弃,却无法放心,她甚至有些讨厌和鄙夷现在的自己,竟会变得这般患得患失,优柔寡断。

“你比花好看。”洛渊竟出人意料地从嘴里蹦出了情话,便是连嗓音都醇厚了几分。

艺容心脏猛地咯噔一下,就好似撞落了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心尖,不可抑制地带着小雀跃。

她微愣,面颊泛着如日落西山的酡红,半瞬的功夫才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美眸气恼地剜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口吻略有凶狠道:“警告你管住自己的嘴,少在这里油腔滑调!”

“艺容!你快出来听听!”

两人正私底下咬耳朵来着,便听见了司空雪芸略带惊慌的口吻,从游舫外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了?慌成这个样子?”艺容询问她,人还未来得及站起来,就被司空雪芸给一把拽了出去,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艺容一脸莫名其妙,只闻得两岸隐隐有孩童在唱歌儿,听得并不是很真切,可大概的意思却还是能理解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对太后的赐婚很不满意,在府中闹脾气,连王爷都给轰出来了,且顺着这顺口的童谣,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私底下不禁议论纷纷。

艺容冷嗤一声,笑容冰冷:“她也就这点斤两了。”

对于司雅这样层出不穷的小儿科手段,她简直想要笑出来了。

她随后唤来冬灵,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冬灵便消失在了游舫上。

“这话若是被人添油加醋,指不定要将你说说成什么样呢,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司空雪芸很是气愤,双拳紧握着,眼中夹着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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