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思去担忧他?你今日在宫里为何又要用轻功?”
洛渊可不想听她的狡辩,垂眸凝视着她,直接问中要害。
听闻此话,艺容神色躲闪,显然是有些心虚了的,而后仰着头望着他,神色略有几分委屈,软语道:“我只是试一试,想看看自己恢复没有,哪里知晓宫里的墙那么高,害得我险些都扭着脚了……”
见她这副模样,洛渊心中便是有再多的怨气,也如何不忍心再责骂于她,深叹息了一口气:“你啊,真是让人无奈。”
“我饿了。”见他如此,艺容便知他是不会与自己计较了的,当下语气略有撒娇。
洛渊拿她无奈,只得让人摆膳,陪着她用了晚膳,到庭院中散步消食,随后说起了给陌儿请教书先生的事情来。
“让他去翰林院即可,不必私自请教书先生来府中。”
“翰林院,可……陌儿年岁小,且他一直在祖宅中,我怕他不能与人好生相处。”艺容道出自己的忧虑,陌儿突逢遭大难,心性难免也与旁人有所不同。
洛渊伸出温厚的手掌轻轻裹着她的纤手,言语醇厚,“你的忧虑我知晓,但陌儿的性子你且放心,他的事我自有安排。”他一边说一边伸手给她理了理耳鬓的乱发,“虽是入春,但风大,我们进屋去。”
见状,艺容心中虽是有疑惑想要问,但还是乖顺地点点头,两人随后入了屋子里,洛渊记着她的身子需要精细养着,所以便是入了春,这屋子里也还烧着红炭,屋子里亦是暖洋洋的。
年伯和郑叔没多久便过来给两人报备成婚的事情,这些艺容原是不知的,她之前也只是去过问了一下庚帖之事罢了,倒是不曾知晓予之却是要事事都自己过问的。
“有年伯和郑叔操办,你何须自己这样费心,朝堂上的事情已是让人头痛了。如今太子地位稳固,又有皇上护着,旁人无法找他的错处,那这眼睛便是要落在你身上的。”她面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今日进宫发生的事情却是给了她一个警醒。
太后与皇上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要封自己为公主,目的自然是不会单纯的,这一点她便是早早就知晓的。但是娴贵人这样位分不算高的主儿,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这般胆大妄为,倘若今日无梅贵人与琴妃相助,她恐难出那漪澜宫。
虽然如今那漪澜宫算得是自作孽不可活,可她却觉得悲凉。
是的,悲凉。
为她的予之感到悲凉。
洛王府忠心护国,如今却是落得这般的光景,府中子嗣凋零如此,而圣上还忌惮如斯,实在叫人寒心。
而她也听说了那娴贵人的母族王氏曾为皇上做过不少私事,深得皇上宠信,而今因自己的缘故,娴贵嫔生生降为了娴贵人,这到底是飞来横祸啊。
也不知哪一日皇上是否也会这般对待予之呢?
她心头一瞬就涌上了许多的愁绪,总觉得心口又闷又难受,也为予之感到心疼,咽喉里就像是喝了一坛子的酸醋,酸得有些发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