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梧对于她们的对话仿佛什么疑问也没有,只是专心的给桑酒布菜。
桑酒现在也很需要补充体力,保持着如奚听寒平日般优雅的姿态快速吃了些,然后就坐到了桌前。
碧草在她吃饭之时就已经贴心的将笔墨纸砚都摆好了。
见桑酒吃完饭,青梧终于开口道:“公主,奴婢现在让人将这些撤了?”
桑酒偏头看了她一眼:“不,先放着,你呆在这儿,我待会儿有事要吩咐你去做。”
青梧应声:“是。”
原本的奚听寒性子清冷,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而今日……桑酒给青梧的感觉,依旧是不好接近,但并非是如以往一般的清冷,反倒是给她带来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就算再淡定,青梧对现在的情况也是有些疑惑的,只是接受过训练的她掩饰的很好。
她站在桑酒身后,看着那道写信的背影,感觉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很快,桑酒将两封信都写好,交给碧草。
碧草小心将这两封信揣到了怀里,然而默契的跟着桑酒一同又走到了饭桌面前。
“啪”的一声,桑酒将一只玉碗摔到了地上,只听她厉声喝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会做出这种事情!你缺钱难道我不会给你吗?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信任吗!”
碧草立刻就被代入了情境,跪下大哭道:“公主你相信我,不是奴婢干的,真的不是奴婢干的,你相信奴婢!”
“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信你!”桑酒直接将手上的一个玉镯褪了下来,摆在桌面上。
碧草太过代入了,竟然直接用力磕起头来,“咚咚”两下磕下来,额头便已经肿了。
桑酒看着她摇了摇头,让她不用再磕了,够了,然后气愤大喊道:“滚!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说完,她看了青梧一眼,青梧竟然也莫名的体会了这个眼神的意思,连忙将跪在地上的碧草拖了起来,毫不怜惜的将她丟出门外。
外面其他的宫女太监看到这一幕,吓坏了,不敢出声。
连公主最信任的大宫女都被罚了,她们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惹事。
碧草被丟出门外后,瘫在门口,看向青梧,福至心灵,突然指着她愤恨喊道:“是你对不对,你要夺走我大宫女的位置,所以故意陷害我!”
青梧都被碧草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愣了一下,在那些小心关注着这边动向的小宫女小太监们的眼里,这就是心虚的标志,心里暗戳戳的想道,以后绝对不能得罪这位青梧姐姐!
桑酒在房间内挑眉笑了笑。
还真是不知道,碧草居然这么有演戏的天赋。
青梧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干脆直接把门一关,选择不应对。
碧草瘫坐在门口呜呜又哭了几声,然后才像是受不了这委屈的模样,起身跑出了宫殿。
这样的情况,没人敢阻拦。
在碧草走后,青梧在桑酒的示意下,又唤了几个人进来将残局收了。
进来的人,看着桑酒难看的神色,愈发的小心谨慎,收拾完赶紧退了出去,连房门都不敢再靠近。
“碧草的任务安排下去了,现在说说你的。”桑酒终于认真的看向青梧。
“公主请吩咐。”
“你知道宫内有哪些舅舅可以绝对信任的人吗?”桑酒又重点强调了一遍,“是绝对信任。”
虽然桑酒知道一些跟魏巡关系不错的人,但现在情况不同,在这紧要关头,并不是每个关系好的人都可以信任的。
青梧点头:“将军有交代过,掌管城门的左中侯梁业绝对可信。”
掌管城门倒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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