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怡的名字我本不太熟悉,哪怕知道自己曾经在哪听过,但如果不是深处某个特殊环境中触碰到了记忆中那个点,我也很难想起。
而这个特定的环境就是文家,这个特定的点就是文晏。
头几天,我刚从老家回来,文晏就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了,他说怀疑妻子的身份,因为他翻开前几年卷宗的时候发现有一个案子的受害人名字就叫杜思怡,而这个杜思怡的很多信息以及她的长相年龄几乎都与自己现在的妻子杜屏一模一样。
刚才,我带景佩晴来文家时,文谦去厨房泡茶,我们无意间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钥匙扣,钥匙扣里就是他和杜屏的结婚照,所以这才让景佩晴想起了曾经接受汤慧眼角膜的那个女孩。
文晏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推了推近视镜,喘允了几口气后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老文啊,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
文晏抬头又看了眼妻子的遗像,嘴角露出淡淡一笑。
“不怕你们笑话,当初我之所以看上杜屏就是因为她这双眼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睹物思人?不对,你这就跟佩晴他家小宝一样,都是重度的恋物癖。”
“……”景佩晴的脸颊泛起一抹潮红。
“抱歉,这么形容好像也不太恰当,不过我能理解你,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嘛,你整天看着杜屏的这双眼睛,就能想起跟前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乍一听,嗯,还别说,好男人啊,连我都开始有点对你心生……厌恶了!”
在男女感情上,我肯定是没资格教育别人的,我自己现在家里边还养着三呢,我上哪儿说理去。事不过,如果非把这事定义为好与坏的话,那我最多算是真小人,而他文晏就是伪君子。
最烦这种人,口口声声喊着前妻时挚爱,一辈子忘不了,恨不得去陪葬。
可到头来,甭管你说破大天去,你不还是在前妻死了一年后立刻娶小?
我甚至怀疑,汤慧活着的时候他就早跟杜屏勾搭上了,要不哪有这么快?
按年龄算起来,人家当初可还是个在校生啊,你个老蔡膀子,禽兽!
啪……我自己给自己抽了个嘴巴。
想什么呢?我有资格说人家是禽兽?家里可是还有个,即将开学报道的中学女生呀!
“对不起二位,我想先静一静,放心,景小姐的这个案子我接了,相关细节我会跟助理商量一下,有什么事咱们随时联系。”文晏双手捂着脸,情绪极其低落。
离开文家后,我怕景佩晴一个人害怕,反正这阶段只要不离开热泽,警方也没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索性把她接回了同德堂。
景佩晴:“文律师他……”
“先别说文晏,我问你,现在是高兴啊,还是高兴啊,还是……高兴啊?”
“呵呵……”她的笑有些茫然。“谈不上,跟他复婚这几个月其实我早就看开了,他是小宝亲爹,是我的丈夫,过几天葬礼上可能我还得哭几声呢。”
“好吧,让我们再回到上一话题,你觉得文律师对前妻的这份痴爱可以理解吗?”
“嗯,如果我是汤慧,九泉之下应该是感到欣慰的。”
可能是我太直男了吧,想问题总是很直接,这就很容易让我错过事情本质的那份美好。女人看待事物,尤其是爱情观,跟男人的思维不同。但,那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呀,也幸好乐宝只保留着前世对女儿的记忆,若是过奈何桥的时候,孟娘没有手下留情……
啧啧啧……人间惨剧!
“我要不要现在给云警官打个电话?”
景佩晴:“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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