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礼眯着眼,似乎是在心里估算着此事,片刻后,只见他神色凝重的对着圆意和阿义时,点了点头说道:“施主所言不错,这蜡烛平日里并无耗费。在贫僧手中也是从未出现过如今这般的情形。”
说着,圆礼低声默念着佛号,皱起眉头来,不再言语。
但他的这番佐证,倒是让二人确信了此番事情的不简单,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凝固起来。
正在这时,在床榻边上为姜思乐诊脉的远平却有了新的发现。
“咦……这……”
远平的面色有些奇怪,他的眼睛瞪大,在姜思乐的身上巡视着。
原本在桌案边调查诡异燃烧着的蜡烛的三人,听见他的声音也连忙赶了过去。
“贵人如今的状态如何?”圆礼率先问道。
远平似乎是没有听到,愣了一会才回答道:“……尚且还好,只是……”
“只是什么?”阿义时呼吸急促,连忙问道。
姜思乐的手直直的指向目光所及之处。
远平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轻松的说道“小僧可先为其扎针,片刻之后,贵人即可醒来。”
她神情恍惚的望向依靠着的阿义时,又转过头去,看向那眼前真真切切出租屋的样子。
“安乐,你怎么了?”他放轻柔声音问道。
现代的家。
但没有想到圆礼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是个可造之材啊……他的福分还在后面呢……”
“啊……”
一旁的圆礼不自觉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整个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能……不能再失去安乐了’
“这些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她低声的喃喃着,语气里带着虚弱的不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癫。
姜思乐不安的颤抖着,紧紧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她陡然瞪大了眼睛,满面不可思议的神情,张大了嘴。
他正张嘴欲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整个人就被圆礼向后方扯去。与他一同被扯走的还有远平,等到二人都出了房门后,圆礼才理了理衣袖,对着二人告诫道:“此时贵人绝处逢生,自是人家欢喜之际,我等这些出家人凑什么热闹?”
说着,他蹲下身子,在医箱里翻找出一块红布,摊开那长长的红布,众人只见上别着一排银晃晃的尖针,这些可都是远平很是不容易的从镇子里托人打造的,他也极为珍惜的取出针,在布上擦拭着。
姜思乐似乎是被阿义时安抚的举动而鼓足了勇气,她再次握紧了双手,缓缓的、慢慢的倚靠在阿义时的胸膛上,睁开了双眼。
另一边的姜思乐,再次睁开眼之后,眼前的一系列事情都没有改变。
姜思乐蹙起了眉头,想要努力睁开眼,看清眼前恍惚的画面。
“是,主持。”远平乖乖的低头鞠了一弓,然后拿起他的药箱走出门去。
“嗯,我在这儿”
看圆意乖乖了认了错后,圆礼才转过头来,笑眯眯一脸和善的对远平说道:“你且会药房,记得补上今日的早课。”
阿义时咬着牙,整个面庞变得深沉而痛苦,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姜思乐的后背,想要为她驱邪弊害,缓解不安。
那墨黑的睫毛然如是蝴蝶恍惚的忽闪忽闪的睁开,露出那深邃的黑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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