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伯父可见过钱伯儿子的样子?”

“依稀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长大后便没见过。”

张遮让狱卒拿来纸笔:“燕伯父请说。”

燕牧详细的描述出钱伯父子的样子,张遮拿着笔,坐在地上认真的写着画着,很快画出两张人像递到燕牧的眼前。

“像,很像,张大人真是名副其实。”

张遮谢过燕牧的夸赞,将画像收进袖中。

张遮欲要离开,燕牧担忧道:“张大人若是要查此案,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你上次替燕家说话,已经得罪了薛远,那个老匹夫,心胸狭隘得很。若是这次让他知道你在查此案,他定会狗急跳墙,就怕你也会遭遇不测,你一文弱书生,没有自保的能力,想要你死易如反掌。”

张遮停下脚步转身,他怎会不知薛远记恨他。

可是薛远,他必须要查。

薛远野心勃勃,若真的豢养私兵,那朝廷岌岌可危。

若是薛远掌控朝局,那大乾王朝危矣。

燕牧走近张遮,往张遮手里塞了一根手指粗细的骨哨。

他悄声对张遮说:“吹响它,自有人护你安全。这算是我对你的报答。”

张遮握紧手中的骨哨离开天牢,骑马赶去通州大营。

他出了城,在一片荒野吹响那枚骨哨。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案子没有查清楚,怕坏人得不到惩罚,更怕姜雪宁失去他以后再次伤心欲绝,他再也不想看到姜雪宁为他而死。

从他爱上姜雪宁的那刻起,他便有了软肋。

查办的案子越是牵扯到上层,他的项上人头越是难保。

他需要有武艺高强的人护着。

骨哨声随着风快速传播。

张遮骑在马上,马儿在原地打着转儿。

耳边呼呼的风声响起,马儿受惊抬起前蹄,张遮拉住缰绳稳住暴躁的马,眼前出现两个人。

那二人都穿着劲装,干净利索,年长的那个身上看不到兵刃,年纪小些的背着一杆红缨枪。

年长者先开口:“在下燕清,”

年轻者说:“在下燕白,”

二人异口同声:“拜见大人。”

张遮看着二人拱手道:“我叫张遮,刑部清吏司主事。现查办燕家军军械被窃一案,你们二位与燕侯爷是何关系?”

燕清道:“我们是燕侯爷亲卫的后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侯爷,在侯府被围之前,我们二人被派去查探钱伯儿子的下落,等到我们二人回来,侯府已经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侯爷以骨哨传音,让我们躲在外面,不准暴露。所以侯府被抄没时,我们躲过了一劫。一直在等侯爷的吩咐。”

张遮判断这二人忠诚可信,便问:“现在侯爷把骨哨给了我,示意让你们保护我。改日燕侯爷重返盛京后,你们再回侯爷身边。你们若是愿意,名字要改一下,一个叫慕清,一个叫慕白,你们可愿意?”

二人对视一眼,双手抱拳躬身:“只要是侯爷的吩咐,定当服从。在下慕清,在下慕白,拜见张大人。”

张遮心下安定。

“二位可有马?现随我去通州大营。”

慕清和慕白分别纳指吹口哨,片刻后有马儿嘶鸣着快速奔来,听得人心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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