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优,而今如之奈何?”

董卓也不理会郭汜的异样,一脸焦急地转向李儒,并开口询问道,“对了,昨夜发出的勤王诏书是否已经传递天下?”

”禀主公,诏书有可能已被那曹子修拦截,即算传至天下,其各州地方诸侯也无法在三日内赶至洛阳!”

李儒说完后,身心疲惫,只感到一股浓浓的死气弥漫在洛阳城之上,仿佛他李文优已没剩下多少日子可活了。

他是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吕布会败得如此之快,且还是全军覆没,以致于令李岷的行军速度快到让人胆寒!

如此,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那所谓的毒计就成了无用之功!

只博诸侯一笑耳!

“文优,若是策反洛阳城外的诸侯呢?”

董卓见李儒丧气,他倒是心中一愣,忽然福至心灵道,“咱就不相信曹子修能将这十九路诸侯都拧成一股绳!

“主公,徒劳无功罢了!”李儒站起身,摆了摆手道,“曹子修亲率三十万冀州大军,且又有水师(渤海海军)相助,纵然策反了诸侯,又有何用?”

“这……”郭汜一惊,暗道军师已经心灰意冷了,但若是策反了诸侯,他们不就不用死了吗?

念此,郭汜主动插嘴道,“军师,倘若能策反一二诸侯,导致联军内讧,我西凉军即使不趁乱袭营,亦可从容退出洛阳!”

李儒看了一眼郭汜,又接受到董卓的希冀目光后,他勉为其难地分析道,“主公、郭将军,汝等想得太过易尔。”

“其一,以冠军侯曹子修之为人处事,诸侯不过其玩物尔,怎会被那等小人物反噬?”

“其二,洛阳周边关隘仍有联军各路人马攻伐,我等轻易不可脱身,死局也!”

“其三,主公可知为何曹子修不急于一时攻城吗?”

“为何?”董卓下意识地问道,但其实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曹子修此举乃攻心之策!”

“其故意让郭将军传话,不单单是为了通禀主公,也有告知洛阳城内有志之士的用意!”

“以三日时间画地为牢,以洛阳全城军民之心逼迫,皇皇天下,主公还以为有机会吗?”

言罢,李儒惨笑着离开了议事厅,只是在转角处停了下来,并留下了最后一谏,“主公,汝若还想活命,借此人心未定时刻,赶快轻骑出逃洛阳去吧,再迟就晚矣。”

说完,李儒似乎有些癫狂,猛然大笑。

“哈哈……想我李文优自负智计无双,常比张子房,本想扶持明主席卷天下,只可惜……只可惜啊,眼下看来吾不过一庸人耳!哈哈……”

望着李儒大笑着离去,郭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也能理解,“主公,军师疯了,我等该如何行事!”

“哎……乱矣,咱已乱矣!”董卓没有去拦李儒,他明白这等时候即便拦了也没用,因为就如同对方所言,他真的没有退路了。

“主公,要不就依军师之策,我等于今夜子时悄悄出城,然后再回并州募兵?”郭汜终归与董卓有些香火情,何况他也不确定自己投降真的能活下来。

是以,郭汜想着自己还不如逃出生天,以观天下局势为好!

更有甚者,董卓现今已年纪老迈,有朝一日,他继承主公之基业也犹未可知!

“郭汜,汝与李榷去商讨一二,看看带上多少军马合适,吾等便……”临了董卓有些迟疑,直觉今日就出逃,实在太过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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