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年前,这个叫“喜凤”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地下赌场中。

她瘦了很多,李闯几乎都没有认出她来。

她欠了很多钱,被赵飞虎的三儿子抓住了。

“闯哥,有没有兴趣?哥哥让给你尝尝鲜。”

李闯带着人在地下赌场,假意玩着“百家乐”,实际上是来摸赵三老底的。

“三哥,什么货色呀?都敢往我床上送。”

赵三薅起那个女人的头发,打量一下。

“模样一般,身材不错。”

他把那个女人的衣服向两边一撕,女人立时惊声尖叫,趴在了地上。

“饶命,饶命,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吧。”

这声音倒引起了李闯的注意,是他的家乡话,尾音上挑,很特别。

他放下筹码,走了过去,用锃光瓦亮的皮鞋尖,挑起了那个女人的下巴。

即使那个女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他仍然是一眼就认出来,是喜凤。

她白皙的脖颈间,还戴着那条金项链,下面的金牌,是一只凤凰的造型。

“嘘嘘。”

李闯吹了声口哨,把皮鞋在女人衣服上蹭了两下

“三哥自己享用吧,我无福消受。”

离开赌场,李闯有些心烦意乱的。

他开车去了“兰桂坊”,那里有他的新相好。

碧玺干净又漂亮,他包养一段时间了,还算新鲜,没玩够呢。

酒也喝了,床也上了,半夜头一次失眠。

终于,他气得拿起了手机。

“小四,你去赵三的赌场,找一个今天晚上欠了赌债的女人,想办法带出来,不要让人发现。”

“明白了,闯哥,带出来之后呢?”

李闯怔住了。

“是啊,带出来之后呢?”

“闯哥,您没事吧?”

“没事,带出来之后,找个地方让她住下,再找个医生给她看看伤。”

一周之后,李闯才去见了喜凤。

“赌债我给你还清了,你回老家吧,这城市不适合你。”

谁料到喜凤认出了他,并不感谢。

只是冷笑一声,伸手向他要了根烟。

“回老家?回老家干什么?我结过婚了,新婚之夜,那男人发现我不是处女,把我打个半死,老家待不下去,才出来的。”

她抽烟的姿势特别熟练,一看就是在风月场待过的女人。

李闯一时无话,想了想,让小四去银行取了十万现金回来。

“怎么了?李闯,可怜我?可怜我当初你不想娶我,为什么把我睡了?”

“我承认,我是没想过娶你,我这一辈子,不可能结婚的。”

“一条金项链就把我骗了,我一直在等你,却怎么都等不来。”

喜凤先是笑了,然后嚎啕大哭。

李闯被她哭得心烦。

“不回老家也行,找个正经行业吧,你要是自己找不到,我可以帮你找。”

“你为什么帮我?愧疚吗?”

李闯犹豫了半天,终于是点点头。

喜凤立刻过来抱住他,主动地亲他。

两个人还是上了床。

喜凤比过去会伺候男人,高潮过后,李闯想到,她是在多少个男人身上练出来的,心里很不舒服。

以后,他再也没去找过她。

只是叮嘱小四看着点她。

“闯哥,她又回大世界坐台了。”

“嗯。”

“闯哥,她又进赵三的地下赌场了。”

“嗯。”

这半年来,李闯让小四替她还上了二十几万的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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