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闻言眼眸闪过一丝欣喜,他的夫人定是和他心有灵犀,定是昨夜写的信,定是思念自己了才会写的。
“那姑娘生的倒是漂亮,你小子可真有福,出手又阔绰塞了好几两银钱,说是以后会常来光顾。”
那邮驿的翻了翻将那信件给了沈鹤:“原本你不说我是要一并塞进邮驿箱里头的,这倒是巧了,日后我来时候特地看看有没有你的信件,单独拿出来给你便是。”
“有劳了,当真麻烦先生了。”
沈鹤赶忙拱拱手又和邮驿的客套了几句才离去,那心情一下子变得美好了许多走路都带了风。
沈鹤回了枫苑公斋,怀里紧紧抱着那信,那含情的桃花眸微微上扬眼眸都是点点光亮。
“哟,沈鹤送信回来了?这会儿是得了什么喜讯了笑得这般高兴?”
马进宝笑着瞧着沈鹤上前搭话,袁绍却是直接打趣似的插了句:“你这还用说?瞧瞧沈兄怀里的东西,怕是他家里头的那位寄的呗!”
沈鹤墨色的眸子微垂着柔情的看着怀里的信久久舍不得拆开,正午太阳炙热,光芒懒散的洒落进来给沈鹤长长的睫毛上镀了一层金色。
“嗯…我的夫人怕是想我了,我俩是心有灵犀都是昨日写了信今日寄出去的。”
“哎?不对啊沈鹤,我瞧着你那封信怎的这般单薄,昨夜你可是写了好多吧,我看今日又写了,怕是鼓囊囊的一大封,为何你家夫人写的这般单薄?”
马进宝憨憨的挠头不合时宜的一句话叫沉溺在幸福中的沈鹤眼眸一沉,怀里的信着实太薄了像是没有重量。
就算如此他还是别扭的解释:“我家夫人性子温软内敛不爱表露感情,怕是词不达意实际上心里怕是想我的紧,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
虽是这般说,但沈鹤明显没有先前那般高兴了,眸子流露着淡淡暗光也是带了几分失落。
“哟,都在呢!”
宋予怀拎着食盒回来,将那食盒放在了沈鹤桌上,一屁股坐在沈鹤床榻上又拍了拍他的肩头:“老沈!你瞅瞅我待你多好!你不吃午膳我直接给你带了!银子嘛…收你十五文钱就好了!多的当我的跑腿费!”
宋予怀见沈鹤不说话抬眸瞧见了他手里的信件便是打趣道:“我说你怎么半天不做声,原来是温姑娘给你寄了信,怎的还不拆了看看?到时候还要回的!”
沈鹤轻轻嗯了一声叹了口气,罢了,怎的也是温芸写的,写的再少也是得看看的。
这般想着便小心拆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单薄的信纸,沈鹤眼眸再无笑意拆了那纸,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好好读书,勿念!
“这…”
宋予怀瞧着那信纸就这几个字也是微微一愣,眼见沈鹤脸色愈发难看,深邃冷沉的眸子阴沉的深不见底,似是酝酿着一场暴雨。
“老…老沈…咳…”
宋予怀赶忙安抚着:“说,说不定是邮驿那边收信时候送掉了呢…是吧,温姑娘哪里话会这般少,肯定肯定是邮驿…”
宋予怀说着说着便闭了嘴,这话说了他自己都不信,想来就是温芸只写了这一句旁的半分没提,沈鹤从昨夜写了这般多今日又写了厚厚一打,想说的话有这般多,好几页全是关心温芸吃饭睡觉如何如何,叫她好生注意休息云云,结果温芸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有一句勿念!
搁谁谁不生气!沈鹤这怕是还强忍着怒意否则怕是早就拎着东西一路杀回温府了。
沈鹤胸口起伏着半天未说出一句话,整个公斋几人安静的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候谁说话谁就是典型的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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