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着他的暗卫呢?府上照顾得下人呢?怎么没人发现这件事?
她下床点燃蜡烛,喊来晚照,让她将李寅请来。
屋外还下着雨,晚照去得匆忙,没有打伞,回来时整个人都已经淋湿。
趁着李寅为闻鹤号脉的时间,舒月叮嘱她:“去换身干净衣服吧,免得生病,闻鹤可能就是因此发烧的。”
想到闻鹤回来后只脱掉湿衣服就去睡觉,舒月颇为头疼地说:“早知道就该拉着他去……咳。”
她把注意力放到大夫身上,见他收回诊脉的手,便询问:“怎么样?”
他斟酌几番,才说:“应当只是寻常的感冒,我先开一副退烧的药。”
舒月点点头,然后走去隔壁,小声喊道:“十二在吗?出来一下。”
十二很快出现:“舒姑娘,什么事?”
他有些无奈:“我是暗卫啊,你不要总是想把我喊出来,感觉很奇怪。”
舒月把李寅写的药方递给他,然后凑到他耳畔叮嘱:“你看……”
十二瞪大眼睛,连忙后退数步:“有事您直说!不用凑得这么近。”
舒月沉默片刻,意识到他是怕闻鹤吃醋后,忍不住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烧得脸都透着红晕的闻鹤。
这家伙的醋性还真是……都快到了人尽皆知的份上啊。
她拽着十二的袖子,冷着脸说:“我有要事叮嘱你。”
十二闻言,不再扭捏,连忙上前听令。
舒月低声说:“看看李寅的药方是否有问题,你熬完药直接送来,我不信他。”
她并不清楚她入府前是何景象,但她入府后,已经见过李寅数次和闻鹤唱反调,接近他不喜的人。
如今闻鹤病倒,她不太敢相信李寅的为人。
她不知道闻鹤为什么信任李寅,至今仍旧将他留在身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多警惕些,总归不是坏事。
“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虽然这样说着,十二的神色却凝重许多,“我知道了。”
“主子留下他自然有他的用意,不过你的担忧也有道理,这些事情我并不了解,你可以等主子醒来后询问他与李寅有关的事情。”
十二留下这句话后,就快步离开这里。
舒月小声说:“我问什么?管我什么事?难道我问了他就能回我?”
暗卫跟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去问什么?非得让自己落得难堪?
舒月瞬间在心底否决十二的提议,然后冷着脸回到闻鹤躺着的屋里。
闻鹤还在发烧,她伸手贴过去量体温后,顺势摸了摸闻鹤的头发,感觉还有点湿。
“不久前不还叫嚣着说自己不会生病?怎么转眼的功夫就病倒了。”
舒月冷着脸说完讥讽的话后,又忍不住叹息,掉头询问李寅:“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个,不太好说。”李寅有些迟疑,“现在大半夜的,可能直接睡到天亮,或者等烧退点就醒来。这些都得看他的想法,我说不准。”
“嗯。”舒月坐在床边,接过晚照递过来的湿布敷到闻鹤的额头上,“喝完退烧药就没事了吧?”
李寅脸上犹豫的神色更多了,他低声说:“他近日是不是过度劳累了?感觉还有点失血。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敢问,您也不用回我。只是这人啊,还是得松弛有度,不然一场病来,那就是病来如山倒。”
舒月顺口接过下半句话:“病去如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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