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又笑了起来,但没笑多久,他就捂着嘴咳嗽起来:“你先下去吧,腰上的伤口,好像又出血了。”

他裸着上身,舒月低下头,就能看到渗出纱布的血。

应该是两人刚才拥吻时导致的。

她面色微红,连忙从闻鹤身上下来:“不好意思,我帮你换药。”

闻鹤没有回应她这番话,而是在舒月半跪到他腰间,观察他的伤口的时候,摸着她的脑袋说:“你真的很了解我,可惜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测。”

所以……他对一切都知情,特意在燕云手中受那么重的伤?

舒月的视线又飘了过去:“让我看破你身上的秘密,也是你的安排?”

闻鹤没崩住,捂着嘴咳嗽起来:“意外而已。”

其实若是一切顺利,燕云根本伤不了他,他也懒得用苦肉计来坑舒月。

毕竟当初已经用过一次,效果不算太好,再来恐怕要惹得舒月反感。

她拖长腔调,似乎带着笑意地对他说:“哦,所以你还是有算计不足的时候。”

明明身在破败的小屋里,身后甚至有刚才还要坑害他们之人的尸体,舒月的心情却好得莫名其妙。

大概是因为闻鹤从神坛走了下来,并不是像她想的那般厉害,又或者他愿意将秘密交付与她,第一次向她坦露真心。

虽然是意外导致的,但这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牢固,对舒月而言,确实算是一件好事。

“是啊,人力有穷时,蝼蚁岂能算天。”闻鹤仍旧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头发,“所以你记得提前准备准备,等我病好,便是洞房花烛夜。”

舒月笑不出来了,她仰头看着闻鹤,脸上的表情格外僵硬:“你说什么?”

“先前不是喜欢骂我死太监,仗着我不行事胡乱点火吗?”闻鹤冲她笑得欢快,像是奸计得逞的狐狸,“可我又不是真太监,你当然得做好准备,把其余的事情也做了。”

他弯下腰,凑在舒月眼前,压着声音调侃:“需要我买几本避火图,让你仔细学习一番吗?”

舒月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想和闻鹤关系更为牢靠紧密了。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确实许多次感叹幸好闻鹤是个太监,自己落到他手中,日子不算太难过。

而如今……若非她多此一举,他们原本还可以维持之前的平衡。

她很想回到昨晚,拦下那个对闻鹤伸出手的自己。

闻鹤见她不回应,却脸红得快要滴血,又肆意地笑了起来:“先帮我换药吧。”

舒月咬咬牙,还是拽下来他的裤子,拿在水里洗过的帕子简单帮他擦拭身体之后,要把猎户拿来的衣服给他换上。

闻鹤拦下她说:“还没擦完。”

舒月恼羞成怒地瞪向他。

闻鹤倒是满脸坦然:“我受伤颇重,只能劳烦你了,有劳。”

“你自己擦!”她直接把帕子扔到闻鹤脸上。

闻鹤及时接住帕子,觉得舒月这副模样实在有趣。

“行了,先帮我换药吧。”知道自己再一次将舒月惹毛,他及时转移话题,指着自己的伤口说,“血快干了,到时候换纱布就相当于在我身上扯掉一层皮,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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