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看着放在一旁的绸缎,她眸中含笑笑:“母妃准备给你做身衣裳,在你离开西渊时便会做好。”

闻言,南流影开口:“母妃做衣服有尚衣局,交给她们做呀,母妃你要是没日没夜做针线活,对您眼睛可不好。”

南流影知道良妃就是想让她穿着她做的衣服,在异国他乡就像良妃自己陪着她,一样。

偌大的母爱。

可,她不想良妃没苦硬吃,就算是没有这身衣服,她也会记得她。

良妃一听,命人将锦缎收了起来,她柔声道:“无碍,母妃就是闲下来时,才拿出来绣一绣。”

一旁的嬷嬷接话:“公主,您可得劝劝娘娘,她日日都在绣…..”

嬷嬷话还没说完,良妃道:“多嘴。”

嬷嬷噤了声,南流影握上了她的手,“母妃,小九知道您的心意,但也不想您劳累自己。”

闻言,良妃笑了笑,她将泡好的茶,给南流影沏了一杯:“母妃都知道,来,尝一尝今年的新茶。”

闻言,南流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只是半晌后,南流影瞧着她眼眸中似有泪花,良妃这是心情不好吗?

南流影深深的瞧了一眼后,她问:“母妃你怎么了?”

良妃背过身去,将即将要落下的眼泪擦去,回过身,对上她的目光勉强笑了笑:“母妃就是想到先前你落水,一时有些难过。”

落水?

南流影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春华她们曾说过,南流影落水前的性格是温温柔柔,说话都轻声细语,活脱脱一个小白兔,所以才养成长公主经常欺负她的习惯。

可她终究不是她。

她这个人佛系的很,凡事随缘,但若有人欺负自己,自己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所以这点她跟原主是不一样的。

并且她也没有原主那样的才华,原主会的琴棋书画,她只略懂。

多半是个人,都会察觉出她们不一样吧。

她想了想,还是问:“母妃,你是觉得女儿变了吗?”

她不想瞒良妃,但也不想真的将真相告诉她,因为她一旦说了,不管良妃信不信如此荒谬的事,但她万一信了,那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多么痛的。

闻言,良妃身子僵了僵,但很快她冲着她笑了笑道:“人都是会长大的,变了说明我的女儿长大了,只要你是小九,变不变母妃都最爱小九。”

听到良妃这么一说,南流影心里松了口气,她从软榻下来,走到良妃旁边,将良妃搂进了怀中,“母妃,你放心,不管九儿如何变,你都是九儿的母妃。”

闻言,良妃那滴泪还是控制不住落下了,她道:“母妃知道,小九一直在。”

南流影隐约是觉得良妃有些奇怪的,她甚至在想,良妃是不是已经察觉出她不是她的女儿,所以才这般?

也是,一个母亲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呢。

罢了,良妃都没有将此事说穿,那就这样。

直到日暮,她才从毓秀宫离开。

她刚走到御花园,就被人拦住了路。

“九妹,没想到如今,还能在西渊的宫里瞧见你呢?”南流笙挡在她面前,一副姿态高傲的样子。

闻言,南流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皇姐,你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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